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及國際石油價格變動,導致「墮落天使」(fallen angels,因信用評級被下調而從投資級別跌落至高收益債)的數量激增,亦即企業失去投資等級(IG, Investment Grade)最低的評等(BBB),降評至高收益債券(HY, High Yield )。福特汽車(美國汽車),卡夫亨氏(美國食品),雷諾汽車(法車輛製造商)與瑪莎百貨(英國零售)皆於今年失去投資等級評等。
投資級債與高收益債 規模與價格相互消長
價格錯置將製造投資機會
債券降評時通常會造成債券價格的下跌。以投資習性來說,對大部分投資人而言,投資級債與高收益債獨立存在於投資組合當中,故一旦企業信用評級下調為高收益債時,將引發債券產生大量交易。例如:市場早在評級機構降評前,即預料到評級變動,並已做出反應:福特債務負擔最多,價格跌幅最大。
另外,投資等級(IG)和高收益(HY)市場相對規模的變化,也加劇價格走勢。舉例來說,BBB級評等佔歐洲投資等級(IG)市場的將近一半,是歐洲高收益債市場的四倍多。這並非僅限於歐洲,在美國BBB級評等佔IG市場48%,而BBB級市場的規模是美國HY市場的三倍以上。充分顯示了當供應超過需求時,價格劇烈變化。但是,在此危機發生前,大多評論對於墮落天使的現象保持樂觀。信評機構發現,降評將給併購行為中的主併公司帶來更好的獲利。
當前危機促使評等機構採取相對應行為。例如,至2020年4月17日,受新冠疫情和國際能源價格持續崩跌影響,標準普爾已下調383家投資等級評等企業等。今年迄今,他們已將23家調降為垃圾債券。
於此之際,有更多潛在的「墮落天使」企業;在投資等級指數中,BBB級債券為2,430億歐元,其中1,070億歐元的評級列為負面名單或前景為負面。 BBB評級的墮落天使比率於西元1986年達到12.88%,而類似水準下,在美國市場上,1,560億等值歐元的墮落天使。高盛(Goldman Sachs)預測,未來兩個季度歐元市場中將有1,800億歐元的墮落天使。
全面洗牌之際 我們看到什麼機會?
相對價值的套利交易湧現
墮落天使的數量激增,並預計因為投資等級(IG)和高收益(HY)市場的相對規模變動,將導致價格下跌。在此現象當中,投資人可獲更具吸引力的投資機會?答案是肯定的。墮落天使相對於其他高收益債(稱為“原始發行評級為高收益”)和投資等級債的表現,從長期來看(1997-2020年),發現墮落天使的報酬率表現優於大盤。
墮落天使相關的投資標的較不適合保守的投資人–因市場規模起伏不定且波動度高於高收益債。但是,長期的表現引人注目,因其提供較高報酬來補償所須承受的波動性。實際上,在過去10年中,墮落的天使在三年的滾動報酬表現不及原始發行的高收益債券。如何解釋這種表現?此因為價格開始下跌使得價格便宜,但從長遠來看,倖存者比最初的高收益債發行人更有可能重返投資等級,成為“明日之星”(raising star),從投資級下調至高收益的債券導致價格下跌,這不僅因為市場的相對規模而加大,而且還因為投資等級債券發行日期通常較長,以致對價差擴大更為敏感。
與最初發行的高收益債券相比,墮落的天使有可能違約或重返投資級別。最初,墮落天使違約的風險實際上高於原始評等即為高收益的債券。有可能體質較差或具財務造假疑慮的公司在降評後不久便違約。有名的安隆案即為顯例,此企業即在降評六天後公司便違約。但是,時間拉長至一年後,墮落天使更有可能成為“明日之星”並重回投資級別。歸因於墮落天使有相較於其他高收益債所缺乏的投資等級評級必要的幾項特徵,如企業規模和行業類型。
價值投資機會策略:利用市場差異擴大契機選債
我們預計當前的經濟情形會導致墮落天使激增。隨著投資等級債持有人出售給高收益債券投資者,這將在短期內導致市場波動。歷史的經驗是,倖存且體質較好的墮落天使可使投資人獲取超過所承擔風險對應的預期報酬.